第9章 争吵

也是，她们已经拖了很多天了，明天就是初筛了，程绯既然才加了，那就是势必要到最后的，她不能拖后腿。
  在程绯回完信息后，孟星魄就打开了收藏的《solo》舞蹈视频，这舞跳的是真带感，孟星魄在脑子里将这舞蹈过了一遍。
  又过了一会儿，下车了。
  陈以默和孟星魄一起下的车。
  这让孟星魄怀疑不止，他和她难道住在同一个小区同一个单元？那为什么之前没见过他？再看看陈以默，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似乎并没有察觉他们两个走的路线是一样的，真是奇怪。
  两个人确实就在同一单元，上下楼梯的事。
  到了五楼，孟星魄家门口。
  “你还能不能过下去的了？这里是我家，我妈和我女儿还在这里，你敢想二婚，你当是古代老爷三妻四妾啊？你也配？”里面女人的声音清晰地透过们传入了陈以默和孟星魄的耳中，“过不下去就离了，反正老娘也厌了。”
  “房产证写你名字了吗就你的了。”屋内的男人也吼了起来，“离，明天就离，老子遂了你的愿，房子要住就拿去，我明儿就把房子过到星魄的名下，就当是我这个当爸的给她的嫁妆，你别想捞一点钱。”
  “呸，老娘还不稀罕呢。”女人啐了他一口，“你的女儿？你怀胎十月生的？这么多年你尽过当父亲的责任？”
  “你可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自己也没好哪去。”
  ……
  门外，陈以默看着眼前沉默的孟星魄，良久，才说了句：“没事吧？”
  孟星魄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还在这里，这种事被一个并不是很亲近的人撞见，着实是一件让人无地自容的事啊！
  看出她眼里的慌乱，陈以默说了句：“需要先上去避一避吗？”
  孟星魄默了会儿，拒绝了：“不了。”
  孟星魄的手刚刚搭上门把手，陈以默便叫住了她：“放心，我不八卦。”
  孟星魄看向他，而他却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孟星魄推开门的那么一瞬间，屋中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之前吵闹声只是一场幻觉。
  孟星魄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喊了句：“爸，妈。”
  “星魄，你回来了。”刘女士走到沙发边，撩了撩头发，说道。
  “嗯，作业写完了，回来帮外婆，她老人家一个人忙不过来。”孟星魄回道。
  一句“作业写完了”就是告诉刘女士和孟先生，别用学习，写作业把她推回房间。
  一句“老人家忙不过来”，又是指责这两个人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吵，一点不顾家。
  刘女士和孟先生一时之间也没说话。
  “下下个星期三我们学校艺术节，我是主持人，你们……要去吗？”大概这就是人性的贱吧，明知道结果，可还是要不死心地问上一句。孟星魄咬了唇，又加上一句，“这次期中考试，我是年级第一，艺术节颁奖。”
  还是希望他们去的。
  再看这两个人，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个“抱歉”来。
  “我明白了。”孟星魄笑了，走到了房门前，手搭在门把手上，回头看向他们，“这房子不隔音，爸爸妈妈吵架，外婆那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意思是，虽然你们吵架外婆不在家，我不会告诉外婆让她老人家徒增烦恼，她自己也会看出来。而我，房间从来不隔声，怎么会不知道？
  这话说完，孟星魄就进屋了，留下刘女士和孟先生面面相觑。
  孟星魄在屋里，笑了，也哭了。
  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这以后他们不回来，更是见不上了。
  他们会反思吗？不，肯定不会的。反思出来的结果，不过是更早些离婚罢了。
  不，不行！
  孟星魄，你要振作啊！不就是父母离异吗？父母离异的孩子都生活得那么好，为什么你不行？你还有外婆，还有外婆需要你照顾呢！
  这念头一冒出来，孟星魄瞬间就站起来了：“外婆，外婆需要我。”她呢喃细语。
  便进了洗手间，将脸洗干净，并反复对了对自己的声音是否有什么不对，才给外婆打了电话。
  “喂？星星。”几秒后，外婆苍老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却莫名给了孟星魄一种归属感。
  “外婆。”
  “星星，你在学校了吗？”外婆那边在和人砍价，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在买猪肉，所以偶尔会上一两句，那边吵吵嚷嚷的。
  “外婆，我来找你。”孟星魄说这话时，已经出了洗手间，朝门走去。
  “别来了，这里又脏又臭的，你闻着不好。”外婆拒绝了，“再说了，外婆马上就回家了。”
  “不要，又不是没去过。让你去超市你非要去菜市场，就没想着那地儿滑？”孟星魄不管，还是出了门。
  “这不是便宜嘛……”
  “好了，站在原地哦，我来了的。”孟星魄说着，等外婆回应后才挂了电话，向菜市场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菜市场，虽然是市里，但菜市场和小地方差不多的，不要的烂菜叶，飞蝇，一股子腥味……
  但孟星魄并不觉得如何，直直去往肉区找她的外婆，最后终于找到买好肉的外婆了，她的身边放了大包小包的才，看来收获不小。
  孟星魄上前：“外婆。”
  她已经出汗了，打湿了额边的头发，一边微喘着气，一边接过外婆手中的肉，并提了一些较重的东西。
  “都让你别来了，这孩子。”外婆嗔怪道，带着孟星魄回家，路过一家超市，外婆问她吃不吃棒冰，孟星魄思考了一下，摇头。
  “不吃了，入秋了，天气也在转凉了。天气预报说最近要冷上几天，外婆要注意保暖。”
  “知道了，外婆的小贴心宝。”外婆笑道，“回家外婆给你做好吃的。”
  “嗯，谢谢外婆。”孟星魄点头。
  到了家里，外婆做饭，孟星魄去洗头，手机里放了《solo》的音乐，她在熟悉旋律。
  洗完头，用吹风机吹到半干，就在房间里练舞蹈，跟着手机里的指导老师一起学习，效率还不错。
  只是舞蹈太久不练了，有些生疏。
  听到qq信息，她顺手拿过手机，是程绯的信息。
  程绯：【今天舞蹈房，我借到了。】
  孟星魄看到了信息，想着按着谢卿月的习惯，一般会先去学校旁边的奶茶店坐会儿，就先没回程绯的信息，去找谢卿月了。
  三魄：【卿月，今天什么时候走啊？】
  谢卿月几乎是秒回。
  卿月：【嗯……看你吧，你什么时候弄好，我们就什么时候走。】
  孟星魄想着，反正父母已经走了，而且外婆在这他们回来也不会吵，那么谢卿月就能来了。
  于是，她让谢卿月过来，顺便还能尝尝外婆的手艺。
  谢卿月一个激动，发了句语音过来。
  “嘿嘿，本霸总早就说了会让你心甘情愿让我去家里的，你这会打脸了吧？”这声音还有几分小得意，孟星魄不由失笑。
  “你到底来不来？磨磨唧唧的还是不是条好汉了？”孟星魄威胁道，“要不别来了。”
  “不是，你瞧不起谁呢？我乃梁山第一百零九条好汉谢卿月，你这问题就是在侮辱我，侮辱我知道吗？我去，我去成吗？”谢卿月先是义正言辞地说明自己是条有名的好汉，其次说出了卑微的求和话语。
  最后还发来了这个“∑”。
  孟星魄不由笑了，回：“好了，坐6路车，到了我接你。”
  “ yes， sir.”谢卿月的声音多了几分严肃，总体还是谐星风。
  退出聊天界面，孟星魄回了程绯，【今天下午三点，上次的奶茶店见。】
  大约几秒后，程绯回了个“嗯”字。
  孟星魄起身，收了手机，走出房门：“外婆，我朋友要来家里，我去接她。”
  “嗯，去吧。”外婆有些高兴地回着。
  得到肯定的回答，孟星魄才出门。
  才出门，就遇上了外出的陈以默。
  “陈以默同学，你要回学校吗？”孟星魄看他换了校服，手中提了书包，此时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和孟星魄第一次见他的感受不同，总觉得有几分不羁。
  就如第一次见他的蓝白校服，一样一米八的个子，同一个人，同样的眼神。那时的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和程绯一样清冷，现在的他……有点野。
  陈以默顿了顿，转身看到她，将书包背上了。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她此时的眼神和气场与之前刚回来的时候大有不同，这家里有什么魔力吗？
  “嗯。”陈以默回答了她的问题。
  “所以现在是去车站吗？”孟星魄问道，想着终于有伴了。
  “嗯。”陈以默点头。
  “那一起吧，刚好我接人。”孟星魄笑了，忙下楼梯和他一起走。
  走了会，陈以默突然问了句：“你家里出问题了？”
  “嗯？”孟星魄看向他，“是挺有问题的，不过都不重要。”
  陈以默一时没听懂这话，却也没深究。
  “家里常听到叔叔他们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