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求婚

沈烈初五就要上班，陆明净改签了机票跟他一起回a市。商雯今年没回家，得知她回来，连忙打了个电话约吃饭。
  “沈哥哥都追回去见父母了，看到你们是打算定下来了？”商雯问。
  陆明净回以一笑：“你说的定下来指的是什么？”
  “那肯定是结婚啊。”
  陆明净想起那个树叶做成的戒指，他说回a市再补个真的，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
  晚上回到家，沈烈已经回来了，她惊讶：“你怎么这么早下班？”
  “我今晚要出差，会在外面待一段时间。”
  “去多久？”
  “时间不定，最多不超过半个月。”工作原因，时间地点他都必须保嘧。
  沈烈看她脸色不太好看，拉过她的手，搂住她：“别不开心好不好？”
  “以前你在刑侦，我老是要提心吊胆，现在你调去经侦，又要经常出差。”她小声抱怨，随即又锤了他一下，笑道：“算了，为人民服务嘛！”
  此行沈烈要执行的是一个跨国任务，追捕一位逃亡在外的经济罪犯，因为涉及金额太大，又是跨国犯罪，上头对此案特别重视。没给多少时间他道别，收拾完东西马上就走。
  正月初八，沈烈离开的第三天，陆明净也开始了帽频的工作，又是马不停蹄地到处飞。
  他只给她发过一条信息，除此之外，再无音讯，这让陆明净简直百爪挠心。
  初十这天，陆明净飞往奥地利首都维也纳，飞机降落后，商雯提议到附近走走，每次她这么说，肯定是下定了决心要来段露水情缘，否则，她只会留在酒店呼呼大睡。
  “你跟席远峥怎么样了？”陆明净关心一下好友近期的感情状况。
  “不怎么样。”商雯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手涂抹着口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刚刚开封的唇釉，丝绒雾面质感的正红色，这让她猎艳的信心又增加不少。
  “你过来试试我这口红。”她招呼陆明净。
  除了泡吧，陆明净不喜欢这样过于帐扬的颜色，可看她上唇确实好看，于是卸了唇妆，再重新上。
  “你这腮红太淡了，再刷点儿”
  重新化完妆，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陆明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掏出手机自拍，顺手就给沈烈发了过去。
  而就在此时，当沈烈看到她发来的照片时，瞬间就愣住了。
  照片里，酒店的內饰，跟他现在待着的这间房，一模一样。
  同事见他盯着手机发呆，问了句：“沈队，有新线索了？”
  他这才回过神来，收回手机，继续投入侦查工作中。
  夜晚的多瑙河边，不少游客聚集在此，陆明净和商雯走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一家看上去“应该好吃”的店。饭吃一半，商雯已经被一位金发碧眼的小哥哥吸引过去，陆明净结了账，有些意兴阑珊，给商雯发了个短信，一个人离开。
  河边热闹非凡，草地上不少情侣依偎在一块儿，搂着搂着就亲上了，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身边不少单车经过，她想东西入了神，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车辆，就看就要被撞上，手臂突然被人握住一扯，她整个人侧了身。
  多日未见的男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陆明净盯着他的脸发呆，猜想是不是自己发了疯，竟然把路边随便一个路人幻想成沈烈的脸。
  “发什么呆？”他一句话惊醒了她。
  “沈烈？”她呆呆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就在这边执行任务。”他牵起她的手，缓缓地往前走。
  “这也太巧了。”她还是有些难以相信，盯着两人相握的手：“这座城市这么大，我们居然能碰到。”
  他笑笑，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的活动范围不会超过酒店5公里外，而在这附近就有家网红餐厅，他沿着多瑙河一直走，心想总会碰上她。
  “你发给我的自拍，我发现我们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他说。
  陆明净炸了眨眼，心想这是什么样的缘分。
  “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忙？你看你胡子都忘了刮。”她痴痴地盯着他的侧脸。
  沈烈摸了一下下巴，确实有点儿扎手。
  “是有点儿忙，不过事情发展还算顺利。”他问：“你什么时候搬走？”
  “明天下午。”
  河边有乐队在演奏，两人驻足，热情洋溢的各国游客跟着音乐跳起舞，这样欢快的氛围让他们来不及感伤。陆明净靠在他怀里，心情被感染，不由得笑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沈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首饰盒，他抬起她的左手，直接将戒指缓缓戴入她的无名指上。
  待陆明净回应过来，她已经被套牢。
  这一切，他做得那样顺手，仿佛练习过无数次。
  “嫁给我，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