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极力拉拢
陈锦鲲在朝上驳斥反对他的士家官员,说得有理有据,让人反驳不得。 士家大族之所以反对,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害怕变革,害怕一切改变,生怕国家的那些变革会影响他们的既得利益,害怕变革会夺去他们的财富和权权势。 人一旦形成贪念,就会在原地踏步,不再进取,而只想守在原有的成功上掠夺夺更多,而陈锦鲲就是他们的克星,不但要夺去他们以前的一切,还要把他们跟普普通的百姓拉近距离。 只不过陈锦鲲这样做,虽然获得了皇帝的垂青,却成为了那些士家大族的众矢之的,从此会有很多的士家之的憎恨陈锦鲲。 可是陈锦鲲并不惧怕,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变革,不是被人报复,而是什么也不干,任由一个国家被蛀虫所蚕食,所损毁,如果正义进取的大门需要一个勇者来开启,陈锦鲲不介意自己成为第一人。 早朝已经结束,皇帝在痛发一阵脾气之后就宣传退朝,在他眼中朝上都是一群混饭吃的酒囊饭袋,看着就觉得头疼。 陈锦鲲本想就此离去,没想到却被两位皇子拦下了脚步,六皇子司徒玉找上陈锦鲲是因为阿瑜的事情,而五皇子司徒严来跟陈锦鲲套近乎,只是想进一步拉拢这个父皇面前的红人,两个人的目的各自不同。 司徒复山今天因为陈锦鲲的一席话,便重重的惩罚三位朝廷官员,而且这三位都是朝中士家大族的子弟,论起来背景都不小,可居然因为陈锦鲲的事情而被革职,甚至受皮肉之苦,可见陈锦鲲在司徒复山心目中的地位真的不可以小觑。 “陈大人,多谢你今天为我和阿瑜鸣不平,这些人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无事生非,你告他们告得对!”司徒玉似乎很乐意那两个嚼舌根子的官员被打,要是依着他的性子,或许会直接拔了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再也不能胡说八道。 可陈锦鲲对司徒玉的这番话并不认可,反而带着隐隐的敌意说:“六皇子不必感谢我,我替我家娘子出气,何需要你来感谢?我本来就是我们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说。” 司徒玉一愣,没想到陈锦鲲会这样说,敢情他虽然相信阿瑜,却在吃自己的干醋。 在旁边听着的司徒严不禁哈哈一笑,过来拍拍司徒玉的肩膀说:“六弟呀,这是人家陈大人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岂不是越描越黑?” 司徒玉对司徒严当众的挑唆很是不满,瞪了他一眼说:“要论起外人,五哥好像更不应该多嘴吧?” “哟?火冲我发起来了?”司徒严长年呆在军中,也养成了一幅军痞的腔调。 司徒严又把目光停留在陈锦鲲的身上,“陈大人真是深谋远虑,一个征兵令便解决了大渝国军中的顽疾,若是大人能够到军中任职,当个参将我想绰绰有余。” 可陈锦鲲却以司徒严的这样一番赞美并不感兴趣,他知道司徒严一直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这一回特意从军中赶来,就是想跟司徒玉争皇位的,身为一个朝中大臣对哪一位皇子当选太子无权过问,更不能牵涉其中,陈锦鲲虽然初入官场,却知道其中的厉害。 所以,他马上拒绝司徒严,“多谢五皇子赞美,我如今任职礼部大夫,对从军之事并不感兴趣。” “看样子陈大人将来也是打算用丰厚的酬劳代替入军?”司徒严试探性的问题。 陈锦鲲倒也回答得光明磊落,“如今国库空虚,军饷吃紧,我就算是为了国家做出一点贡献又算得了什么?两位皇子,告辞!” 陈锦鲲说完,便飞快的离去,免得别别人看见,以为自己成为了哪位皇子的党羽。 司徒严对陈锦鲲这样挥挥袖子就离去而感到不满,远远的望着他的背影,轻轻说了一声:“哼,不识抬举!” 司徒玉却趁机讥笑司徒严,“想不到五哥也有不称心如意的时候呀。” 司徒严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转过身问道:“六弟,听说你的军工作坊之前失踪不少工匠,现在人找到了吗?可需要我帮什么忙?” 司徒玉没想到司徒严会关心这事,更令他意外的是,一向恨不得把自己从大渝国踢出去的五哥会主动问自己是否需要帮忙,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 司徒玉轻笑着说:“谢五哥的关心,作坊现在很好,工匠们正忙着打造兵器,都忙得热火朝天。” “既然你不需要我帮忙,那就算了,我也是因为上一回在外宅的事情想帮帮你。我跟你之间只是权力之争,毕竟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切莫因为外人而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我虽然脾气暴躁一些,但平时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司徒玉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司徒玉是感激那天偷图纸的小贼死在司徒严的外宅里,而司徒玉并没有报官,反而让司徒严自己处理,他只是让人搜走了小贼偷出来的地图而已。 虽然司徒玉当时叫了那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去官府报案,想必他没有那么做,而是告诉了司徒严,司徒严怕事情闹大,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便以处理死去流民的方法来处理,把他埋葬在后山腰的坟堆里。 如果此事告知官府,只怕县衙至少会问个长短,到时候说不定连五皇子在外面私自豢养女子的事情都会传出去,司徒严因此感谢司徒玉,所以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司徒玉轻笑一声,把司徒严的那点小心事看得透透的。司徒严跟司徒玉不同,司徒玉是长得风流却不好女色,而司徒严是长得英武,既爱江山,也爱美人,府上已经娶了王妃和侧妃,还有好几位通房,可是这些还不够,他还流连青楼里面的那些红尘女子,前几个月刚替两个青楼里的头牌赎了身,可不好带回府,只能另外买了一座外宅养着她们,派一个信得过的下人来照看她们。 不要问这些事情司徒玉怎么知道,这京都最大的一家青楼如今已成为了他的眼线,京都哪家宅院的男人去过几趟,他都一清二楚。 司徒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轻笑着说:“五哥,知道你流连花丛之中,但也要懂得有节制,否则不管你身子再强健,也会有被掏空的那一天。” 说完,司徒玉便丢下一脸阴黑的司徒严,独自走了。